“武汉肺炎”的早期警告信号被忽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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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武汉肺炎”的早期警告信号被忽略

更新于2020年1月28日 11:31潘宇：安邦智库研究人员注意到，从2018年开始，中国的流感病发数量就出现不正常的异常上升，幅度令人吃惊。



感冒是对上呼吸道感染的一种非严格称谓，感冒分为两大类，病毒性感冒（如流感病毒、腺病毒、鼻病毒等引起的上呼吸道感染）和细菌性感冒（如细菌性咽扁桃体炎）。其中，病毒性感冒的导致病毒种类很多，包括鼻病毒、副流感病毒（与流感病毒不是同类）、呼吸道合胞病毒、埃可病毒、柯萨奇病毒、冠状病毒、腺病毒等等。注意，一般认为冠状病毒是其中一种，但也有分子生物学的论文和一些科学研究认为，它们并不同相同。不过从认识角度来看，大致在相当程度上可以认为，武汉肺炎实际上就是一种严重的流感。流感一直是困扰全世界的一项季节性传染病。据世界卫生组织报告，流感每年可导致全球5%-10%的成人和20%-30%的儿童发病（约有10亿人），大多数为轻症，重症病例约300万-500万，死亡病例约29万-65万。由于流感病毒容易发生变异，且难以预测，所以每年流行情况都有变化，防控工作具有长期性、复杂性和艰巨性的特点，是全球长期关注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之一。中国为此还成立了专门的流感监测中心和网络，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流感及病毒的传播。遗憾的是，一些重要的疾病传播信号，显然被忽略了。安邦智库的研究人员注意到，从2018年开始，中国的流感病发数量就开始出现了不正常的异常上升，而且上升的幅度令人吃惊。根据国家疾病预防控制局的数据，从2017年12月开始，中国流感发病人数出现了不正常的增长。即使考虑流感病毒爆发的季节性特点（冬季为主），2017年12月染病人数约在12万例，相比上年同期增幅达到400%。如果以当年12月至下一年3月为主要的流感爆发期评估，2015-2016年度以及2016-2017年度总发病人数均在10万-15万这一区间中。而2017-2018年度，感染人数达到了惊人的60万人左右；到了2018-2019年度则为140万人左右。从数据分析的角度看，病毒导致的疾病从2018年开始表现异常——根据国家卫健委的数据，2019年流行性感冒占据143例，发病数量则是超过60万例。类比往年1月数据，2016和2017年发病2.33和3.01万例，死亡均为6例。作为流感暴发大年，2018年1月报告发病数量约为27.39万例，死亡56例。从这些数据可见，从2018年开始，病毒感冒出现惊人的上升幅度，达到10倍左右；到了2019年，病毒感冒更是大幅上升到相当于正常年景的30倍，这意味着导致人体感染的病毒一定发生了“多层次或者种类”上的突变，而且超过了现有医疗技术条件的可控限度。这种情况实际从2018年就开始出现了，现在回头来看，这种情况非常诡异，需要重新定义和研究。国家卫健委虽然很早就反复发出过警告，但就现在的传染规模和损害来看，显然也低估了可能导致的复杂情况。流行病学是一种科学，其认识结论有一定固有的理论框架，通常情况是可靠的，却无法应对病毒的突变，尤其是尚无法提前明确的预测和预警。因此很遗憾的是，这些数据显示的征兆被忽略，出现武汉肺炎的大爆发。所以结论是清楚的。首先，国家卫健委上实际提早发布过相关警告；其次，国家卫健委和有关专家低估了流感传染的规模、程度和影响。应该说，忽略这种明显的危机信号，这是一个很大、很惨重的教训。在人口众多、资源有限的中国，今后必须加强机制性建设才能真正解决问题。（注：潘宇是安邦智库“武汉肺炎”应急组成员。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。责编邮箱bo.liu@ftchinese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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